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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记忆”、“意识”和“人工智能的各种可能性”展开头脑风暴

※发布时间:2018-11-5 3:44:15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神家大卫伊格尔曼(David Eagleman)有多重身份斯坦福大学病学和行为科学系兼职教授、在《自然》和《科学》等著名期刊上发表超过100篇学术论文、古根海姆研究员、世界经济论坛理事会、畅销书作者,艾美提名电视剧《深入大脑》(The Brain with)的编剧和主持人。然而在今天这篇采访中,他的身份是HBO科幻剧《西部世界》(Westworld)的科学顾问。

  《西部世界》改编自《侏罗纪公园》作者迈克尔卡莱顿的同名小说,讲述了一个机器人主题公园技术失控的惊悚故事。

  第一季中,一群为满足有钱人类客人最的幻想存在的机器人“接待员”,如被传染般一个个开始“所有的欢愉, 必将以结局”,最终以一场让所有观众担心的人工智能机器结尾。

  伊格尔曼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大脑可塑性、时间知觉、通感和神经法,《西部世界》还在编剧阶段时,他就与编剧和制片人就“记忆”、“意识”和“人工智能的各种可能性”展开头脑风暴,从科学上完善了这个脑洞奇大的科幻故事。

  剧中,机器人的记忆不断被“重置”,使得他们所有的体验都是“第一次”;直到安东尼霍普金斯饰演的福特一点点打开机器人的“记忆”,他们的意识开始。

  伊格尔曼提出了一个在哲学和神经科学中持续多年的问题既然人类对自己存在的认知来源于“”和“记忆”,如果这两样东西都可以被模拟,那么“人类的存在”到底是不是一种模拟?

  近几年硅谷经常在谈论类似问题人类是不是生活在一个复杂的计算机模拟中,就像《黑客帝国》一样?或许有一种比人类先进一百万年的生物,对人类运行一万种不同模拟,观察我们在不同的情况下会做什么反应,从而理解我们的现实。

  《西部世界》第二季进程过半,主题公园DELOS已经被机器人变成“”,大家都揪着心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Discover》记者Jeremy Hsu采访了大卫伊格尔曼,就新一季出现的新话题、本片编剧背后的讨论、科学顾问的工作方法 等问题,跟这位“脑科学男神”做了深度沟通,以下为实录。

  伊格尔曼:我想强调的是,这些人真的很聪明,他们不需要我。第一季制作时,我所做的全部事情就是去了趟,和他们(编剧和制片人)开了8小时会,对这部剧中所有的核心问题提出我的想法。

  例如:“从零碎的记忆中建立意识”可能是个怎样的过程?机器人会产生意识吗?什么叫“意志”?我们拥有意志吗?机器人会提这种要求吗?这些也正是神经科学目前要回答的核心问题。

  之所以花了8小时讨论,因为没人有正确答案,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处于辩论状态。《西部世界》最酷的是,他们也没给出一个明确答案。

  当机器人表现出一些类似“意志”的迹象时,编剧又会安排一些情节,让他们怀疑自己的“想法”是否真的是“”产生的,还是被人类编排好的。

  机器人觉得自己有意志,却又时常怀疑这一点人类也一样,也许根本不存在真正的。

  伊格尔曼:当你写了一个计算机程序,用它来运行各种复杂的图形或其他计算时,它只是在运算0和1、以及把电压推到晶体管上,这就是它需要做的一切。

  所以问题是,我们是否认为你的计算机程序是有意识的《西部世界》里的机器人就像某种程序,他们表现出的“意识”是“”的、还是对符号的机械操控?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在神经科学中,我们并不知道答案。我们拥有的只是存在的就是我们自己。

  人类是由将近1000亿个神经元组成的,每个神经元又都有大约10,000个连接,所以我们的构成非常复杂。我们知道自己是有意识的,所以计算机产生“意识”似乎有可能。

  我跟想跟你说,如果进2再做一个三重积分(表达一种复杂的数学算式),就能尝到Feta奶酪的滋味、或是肉桂的味道,再或者获得观赏日落时的美好体验......

  这让我想起一位人工智能研究员说过的话:也许《西部世界》并不是关于「我们如何走近AI」,而它更像是举起了一面镜子来反射人类意识、以及是什么在驱动我们。

  伊格尔曼:我想两者都是。至少可以说《西部世界》不仅仅是关于人工智能的。这就是第二季故事刚发生的转折你如何通过上传一个人的意识,从而获得“”状态。

  大脑是由碎片和部分构成的,理论上它应该可以被下载。我们应该能够在你想要我的泼辣女老板的任何上重建它,不管是在啤酒罐、网球还是硅片上。

  一旦我们理解了它的算法,就应该能够复制;如果这个算法等同于意识,那意识也理应可以被复制和转移。

  如果我把你的大脑放到另一种物质上,然后问你:“嘿,你感觉怎么样”,你回答说:“我觉得有点冷,还有点饿”;这其实是你在体验意识,所以这个话题并不是人们想象得那么“非主流”。

  可能得再过我假设个数字50到100年,才能说:“好吧,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计算能力试着模拟整个大脑。”

  但人们已经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了。目前还没有成功的项目,而且近期也不会有,但我认为大家的目标都相当清晰直接,着手去做只是个时间问题。

  伊格尔曼:没错,是的。你想模拟一个完脑的话,如果你对每个电子显微镜下的大脑切片都进行重建,那么它需要耗尽整个地球的计算能力,所以挑战很大。

  但是,如果用“高山”来形容这个项目的话,神经科学家“登山探险队”已经开始“攀登”了,没有什么能这项尝试。

  这是个的科学问题:我们对大脑进行超级详细的扫描,在电脑上对它全面重建,然后按Go键,看它最终是否会有意识。

  所以,《西部世界》的设定相当聪明它发生在30年以后,那时我们已经弄清楚了大脑运作的原理,而且人类计算机的运算水平也远超现在,所以理论上你可以在比大脑小得多的东西上复制它。

  第二季中我们会看到,有一颗“大珍珠”似的被放置在机器人脑中,成为所有机器人脑部操作的中枢。

  大脑就像是大自然母亲成功将数十亿细胞聚集到一个创造意识的设备中;但人类自己能用更好的技术、和以更小更高效的方式把它做出来吗?

  Q:我很想了解你对现在所谓人工智能的看法。这些技术显然与人类意识相去甚远,你如何看待它们之间的差异?

  伊格尔曼:现在上出现的很多所谓人工智能,都是“狭义”的人工智能,它们已经能做出不同寻常的事情:你可以训练一个类神经网络来识别狗与猫之间的区别,而且它的识别效率比人类要高很多。

  但是,如果你试着教这个网络识别一些更复杂的物体、或是与人展开讨论,它会彻底失败,你需要重新训练它。

  “狭义”人工智能在自己“狭窄”的训练范畴里,做得比所有人类都好;但问题在于,它拥有的智力水平还不如一个三岁孩子。

  三岁孩子整体的智能水平比我们现有的任何高级人工智能都好:比如拿起食物把它塞进自己嘴里、从地上捡起一个奇怪的物体并快速学会怎么摆弄把玩、在屋子中找到和方向......

  所有对人类而言稀松平常的事情,对人工智能来说都非常难。所以我认为不太可能会出现一个像人类一样的人工智能。

  所以,尽管我很喜欢《西部世界》,但那并不是人类要迈进的未来,因为那没有意义。你还不如建造一个更有用的机器人,它可以在轮子上快速移动。

  拿谷歌地图来说,你需要它帮你指出每条道上的每一处交通情况,告诉我哪条走得更快这些都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我每天都在用这样的人工智能,而且每次都被它的能力惊艳,而它只是渐渐消失在生活背景中,成了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Q:在你参与《西部世界》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激烈的讨论点,或是你不得不站起来说「这很不合理」的时候?

  伊格尔曼:我们讨论的大部分问题都是终极问题,所以确实发生过激烈辩论;但有趣的是,这些问题都没有正确答案。

  换句话说,即便我是神经科学家,也不能轻易说这不是真的、或者这是真的。因此,热烈的辩论不可避免。

  给《西部世界》当科学顾问还有点“个人的好处”:伊格尔曼让电视剧主创们帮忙宣传了他自己的创业公司NeoSensory设计的“触觉反馈电子背心”exoskin。

  这个背心包含32个感官马达,类似“虚拟皮肤”,能增强穿着人的,可以用于VR场景,解决VR缺乏的身体问题;或是为聋哑人和盲人这类天生有缺陷的人提升其他器官的感受力。

  所以,2008年美国国家科学院(NAS)推出了“科学与娱乐交流项目”,帮好莱坞影视编剧对接科学家、大学教授等学者,从源头纠正剧本里的科学错误,让涉及科学技术的影视故事更准确、更有气质。

  《西部世界》编剧乔纳森诺兰是大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的弟弟,他们兄弟俩与物理学家紧密合作,成功打造出电影《星际穿越》,被美国科学家们评为“最科学的电影”。

  反之,家喻户晓的好莱坞影视剧,也让美国的科学家们变得越来越,推动了科普的进展,为国民整体科学素质的提高建立起良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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