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随意翻阅赵堡太极拳方面的书,想找一下有否赵堡的《春秋大刀谱》,从而与干载寺石碑上的春秋刀决对比一下(之前已对陈家沟的春秋刀决,洪洞通背的春秋刀决及唐豪在琉璃厂发现的山右王的太极拳谱、阴符枪谱合抄本中的春秋刀决已进行了对比),可惜未发现任何赵堡太极拳中记有其《春秋刀决》,然而“有意栽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2004年吾友赵堡和式太极传人和有禄曾赠本人其大作《和式太极拳谱》一书,因事务繁忙,一直未阅,此次开卷,翻阅到书最后竟获至宝,欣喜之情,难以。
原来书最后的附录二,隐藏有重大学术价值的内容,其附录二的说明如下:“赵堡镇西新庄人刘世鹏先生,为笔者的同窗学友。1990年,他说他父亲保存有两本老拳谱。在我们的邀请下,刘世鹏先生把拳谱原本拿来让我们观看。拳谱为陈季生、陈鑫手写的拳谱原文。对拳谱的来历他是这样讲的:‘拳谱是我爷刘流传下来,我爷从小跟同村人任应极学拳。任应极是任(1839-1910)的儿子。任年轻时曾在陈家沟人陈季生家做工并跟其学拳,后又跟陈清平人学拳。任功夫很好,还教有杜元化等人。’后此谱留在和学俭家收藏。”陈季生先生于道光二十三年的抄本及陈鑫八十岁时即十七年的抄本内容,不仅仅说明了“陈氏拳械”与千载寺通背功(通背缠拳)的直接血缘关系及其炮锤的来源,也同样解释了为何陈鑫在其所著的《陈氏太极拳说》中把“缠“字体为陈氏太极的灵魂的缘由。同时也进一步证明了本人的判断:陈鑫所改的“三三拳谱”确确实实就是由心意六合拳谱、易筋经贯气决及部分通背缠拳谱三个部分组成。
过去人们总以为“三三拳谱”就是“心意六合拳谱”,是陈鑫对“心意拳谱”的改称。可本人一对比自己所收藏的几十本心意拳谱与唐豪三十年代在陈家沟抄的《三三拳谱目录》(此三三拳谱已遗失)总发现有些不对劲,后来研究发现其中的“易筋经贯合决”来自苌乃周的著作,其余部分却一头雾水。前些日子研究洪洞通背拳谱,才感觉到那所之处原与通背缠拳谱有关,今见陈季生先生和陈鑫的抄本,本人则肯定那疑惑部分就是来源于千载寺的通背功(通背缠拳)谱。也就是说陈鑫将传入陈家沟的心意拳谱、易筋经贯气决及选择了通背功谱中的一些内容合成一本,称为“三三拳谱”,这大概也解释了为什么他要用“三三”的“三”字,即来源三个不同的拳谱之意。
我前阵子写太极拳史的时候,引用了杜元化的“太极正”一书中说;“蒋发的老师王老夫子是山西太谷县人”,又引用了赵堡太极传人张敬芝所遗留下的、后来传到杨邦泰、再到宦大海先生处的资料,即:“蒋发的老师是山西晋阳七里堡人王岳”。
虽然引用了,可心里总还有些不踏实,因为晋阳即现太原,无论是晋阳还是太谷,我在山西考证时都没有查到“七里堡”,而且太原、太谷离开河南县(原河内县)及温县赵堡镇途遥远,山西(古称山西为山右,太行山之东的山东称山左)的王岳若经商,从太原或太谷去河南似乎在走很遥远的。因此这小小不踏实,一直令本人耿耿于怀,未料,今却在陈鑫的抄本中找到了答案,可以释怀矣!
陈鑫抄本中在《枪棍字解》与《四套锤》之间有一篇“辨拳论”(见上传的抄本原件)如下:“前明有父女从云南至山西,住汾州府汾河小王庄,将拳棒传与王氏。河南温东刘村蒋姓得其传,人称仆夫。此事容或有之。至言陈氏拳法,得于蒋氏非也。陈氏之拳不知仿自何人,自陈氏迁温带下就有太极拳。后攻此艺者,代不乏人。如明之奏廷,清之敬柏、季生好手不可胜数。后有赵堡邢西怀、张禹,又后陈清平、牛发虎皆称名手。陈必显不摸原由,谓学于蒋氏大为背谬。”
这段文字可是一个了不起记载!本人速查了资料,发现:清之汾州府即现在的山西“汾阳市”,在清代,汾州府除了汾阳外还包含了孝义、介休、灵石及平遥等地,“汾河”即是流经上述地区的一条长河,在平遥的王家庄乡有一个紧挨着汾河的小王庄(也称小王家庄),庄内的村民百分之八十姓王,明嘉靖、万历年间的王岳是其祖先,小王庄即王岳老夫子家乡也!与陈鑫的这段记载,完全吻合了。
从小王庄到山西阳城县与河南县的关口(即关口一侧为山西,另一侧为河南),是平遥商人去河南做生意的必经之,王岳老夫子去河南经商,此道几乎是唯一的选择。王老夫子因此过千载寺,传千载寺博长、董秉乾老道“十三势软手”,又经距仅四十公里的赵堡镇(古时有山西会馆)遇孝子蒋发,并将蒋发带回山西小王庄传蒋发“十三势拳”,则完完全全在情理之中了。
“辨拳论”另一个重要之处,说明此艺是“前明有父女从云南至山西”,“前明”者,即明朝也。熟知张三丰事迹的,都知道张三丰艺成后天下,河南、陕西、四川、贵州、江苏、云南、湖北及古之辽东都留有张三丰圣道的足迹,在云南有关张三丰的事迹特别多,因此,其传人“父女从云南到山西”完全可以理解。
“辨拳论”也说明陈鑫原先是承认赵堡前有邢西怀、张禹,后有陈清平、牛发虎等太极大师的。由于与陈奏庭是姑表兄弟的李信(即李岩)等李氏众多李氏兄弟及子侄辈,都参加李自成农民起义军(在清称“闯贼”),是满门抄斩之罪,陈氏后人怕,故陈氏家谱便只字不提与李氏家族的姑表关系。到了十六世陈鑫这一代,便不知陈氏拳是来自千载寺了(千载寺也在清朝早期被清以藏贼的放一把火烧过),可见陈氏非但不愿提与李氏的亲戚关系,也不愿提与千载寺的拳渊关系。
不知者无罪,陈鑫在先人隐去真情的情况下,又出于封建农村文人狭隘意识的情况下,说太极拳是其始祖陈人所创,也就不见怪了。从“前明有父女从云南至山西,住汾州府汾河小王庄,将拳棒传与王氏。河南温东刘村蒋姓得其传,人称仆夫。此事容或有之。”这段文字上可知,蒋发得山西王氏所传之事,在陈家沟一直是有流传的,而且到陈氏十六世陈鑫一代还在流传,这与赵堡流传关于蒋发学艺于山西王岳是一致的,而且更详尽。从末句:“陈必显不摸原由,谓学于蒋氏大为背谬”。可知当时陈家沟的陈必显也说是蒋发传陈家沟的太极拳,这就与陈氏十四世陈长兴告知杨露禅时的说法完全一致。
陈长兴之曾孙陈发科在教拳时,其徒沈家祯也著书说是张三丰创太极拳,后由王岳传蒋发,蒋发传陈家沟,当时陈发科未反对,是默认这一种传承关系的。
陈鑫一支,是来自其祖父陈有本。陈有本与陈长兴不同支,陈有本所创的新架主要来自通背缠拳及陈奏庭、李仲、李信三人所传的太极养生功(也是根据千载寺所传得十三势软手之原理对通背缠拳的),所流传下来的谱(见陈有本之子、陈鑫之父陈季生于道光二十三年的抄谱)也是通背缠拳谱,而这些谱是在陈奏庭之前就存在(来自千载寺),故尔导致陈鑫的混淆,即认为陈氏拳不应该始自陈奏庭。
从《辨拳论》中的“陈氏之拳不知仿自何人”之句上看出,陈鑫当时也不知道通背缠拳来自何人。因为李氏家属中不少人参加入的闯贼,在清是要杀头的,故从陈奏庭开始就不提与唐村姑表兄弟李仲、李信一起在千载寺学艺、创艺之事,害怕到陈家,这也就造成陈鑫,对千载寺学艺之历史空白,而得出“陈氏之拳不知仿自何人”的结论。
既然陈鑫是学的其祖父陈有本一系的新架(与陈长兴的原传十三势拳不同),同时又认为那新架的来源,即“通背缠拳”早于陈奏庭存在,于是索性说陈氏从明初迁来温县时就有太极拳,即《辨拳论》中的“自陈氏迁温带下就有太极拳”,说明陈鑫把太极拳与通背缠拳混淆在一起了。
这里陈鑫说“自陈氏迁温带下就有太极拳”是毫无根据的,陈奏庭之前就存在被陈鑫误认为的太极拳的通背缠拳,不等于陈氏第一世陈卜就存在,他俩之间还相差八世呢。在陈氏家谱上对陈奏庭之前的陈氏八世只字未提“拳”之事,而从陈奏庭起后的九、十世每代都记有:“拳”之事。到后来陈鑫做家谱时,索性把陈氏第一世陈卜说成是太极拳创始人了。
因此陈鑫指“陈必显不摸原由,谓学于蒋发大为背谬”,是指陈必显不辨通背缠拳早于陈奏庭就存在,非蒋发传陈奏庭才开始。可惜陈鑫没有弄明白陈必显所指的“学于蒋发”是十三势拳,而不是千载寺的通背缠拳,蒋发也不会通背缠拳,陈鑫因此也把“缠”作为陈氏拳的灵魂。
看来由于陈奏庭以后对有关陈奏庭早期在千载寺学拳的历史的隐瞒而导致陈鑫误辨与,还不能将责任归咎到陈鑫身上,所谓不知者,无罪也。
1931年唐豪在陈家沟考证时,发现那里的拳“有:十三势、炮捶、长拳,三套家数。长拳已失传;十三势又分作:头、二、三、四、五套拳,只有头套流传下来,余失传;炮捶因其刚而不柔,村人有学有不学者……”。
本人对比了一下:陈季生生于道光二十三年,陈鑫于十七年的抄谱与洪洞通背缠拳谱(来自千载寺)发现:陈家沟的第二、三、五套拳分别是洪洞通背的通背行拳一、二、三。陈家沟的第四套捶即洪洞通背的通背二十四势。不过上述四套拳虽势名与洪洞通背的相同,但练法上已经软化。而陈家沟的头套拳即完全可能是在原传十三势拳基础上的改变,这个改编者很可能就是与陈长兴同时代的陈有本,而号称新架。换而言之,陈奏庭在当时传有原传十三势拳及陈奏庭、李仲、李信根据千载寺通背缠拳系中的通背行拳一、二、三及通背二十四势而改创的四“太极养生功”,即唐豪发现的二、三、四、五套拳,但传到陈氏十四世陈长兴、陈有本时,陈长兴保持了原传的十三势拳传给杨露禅,后在陈家沟失传。
其余四陈奏庭等创的太极养生功,即二、三、四、五套,到1931年唐豪去陈家沟时已失传,却在济源克井镇勋掌双峰村传留下了(是与陈奏庭一起创四太极养生功的唐村李仲、李信的李氏家属所传,但是将得自千载寺的十三势软手,极为珍秘而未传给济源)。
陈有本虽在原传的十三势基础上创拳,但加入了少许通背缠拳的内容,突出了“缠”字(后陈鑫著书时,也把‘缠’字作为陈氏太极的灵魂)。于是虽也称十三势,但形成了与陈长兴传扬露禅原传十三势拳风格迥异的拳艺。
赵堡陈青萍前往与陈有本交流学习,因此也影响了赵堡拳架,赵堡得自蒋发的原传十三势则传给了武禹襄等人,和兆元、李景彦在陈青萍等所传拳艺的基础上创了代理架、忽雷架等。而唐豪1931年在陈家沟发现的长拳即是洪洞通背108势长拳,只是陈季生、陈鑫的抄本中,将洪洞通背的“拳经总论歌诀”与108势长拳的势法歌,混同而称:拳经总歌。唐豪在陈家沟发现的炮捶(后被陈发科改为陈氏二),即洪洞通背的“通背十五红、十五炮拳架”。
春秋刀谱即与千载寺、洪洞的春秋刀诀同,其枪谱来自王堡枪谱,而王堡枪谱则来自千载寺。其余的陈家沟兵器如双锏、双刀等均与洪洞通背的双锏、双刀势名同。
因此,一条清晰的思似乎已形成,即:陈奏庭、李仲、李信学了千载寺所传的“十三势软手”、“通背功”(通背缠拳)后,将通背缠拳中的“通背行拳”一、二、三,以及通背缠拳中的“通背二十四势”,进行柔化创“太极拳养生功”(共四),而通背缠拳系中的“长拳108势”、“炮捶”及“春秋刀”、“双刀”、“双锏”等器械就直接带回了陈家沟。陈奏庭带回陈家沟的还有千载寺秘传的十三势(被陈氏称为头套捶)及十三势枪、刀、剑(见唐村李氏抄谱及永年杨氏抄谱)。
蒋发也传陈奏庭十三势拳,因此原传十三势拳是极其珍秘的。传到陈氏十四世陈长兴、陈有本手里,陈长兴将原传十三势拳、剑等传给了杨露禅后,在陈家沟便失传。取而代之的,是陈有本将原传十三势与通背缠拳融合而创的新十三势拳,也称新架,也称头套捶。但此时的头套捶十三势已与陈长兴所传的原传头套捶十三势,虽名称相同,但拳及风格都不同了。
由于陈有本名声大,他的新架“头套捶十三势”学的人多,原传的十三势拳就在陈家沟失传了。赵堡太极大师、原传十三势传人陈清萍也去陈家沟与陈有本交流,因此后来也影响了赵堡拳架的风格。
陈氏后人又将炮捶柔化而形成目前的陈氏第二,陈氏第一即陈有本的头套捶。千载寺原传的十三势剑、刀、枪似乎到了陈长兴传给杨露禅后也被陈家沟的人改变,或者失传,而陈家沟目前的刀、剑、枪可能也来自千载寺的通背缠拳系。
济源克井镇勋掌双峰林的“神拳”,据本人亲往考证,发现其谱上虽有河南府李铁名著的(详见本人“马学礼师承之谜”一文及“答武魂”疑问一文)九要论,心意捶论、交手法等,但实际演练的,则是类同赵堡、陈氏太极一类的拳术。神拳主要有四组成,第一有29个动作名称,第二、三、四分别有37、30、28个动作名称,本人获赠其拳谱。
有意思的是:源自河南千载寺的六合枪、春秋刀、通背功等,乾隆年间由郭永福传到,洪洞通背第七代传人徐克明(1883-1959)大师遗留拳谱云:“又精熟通背缠拳一百单八势,远近驰名,天下号为‘神拳’,得之异人传授者,有河南郭永福也,亲得其传。”
看来千载寺的“通背功”即称为“通背缠拳”,也号为“神拳”与济源的“神拳”同源而异流。不过从现在洪洞徐奎生所著书中的动作与济源焦立武先生的“神拳”动作对比着,相差很大。济源的“神拳”可能已是唐村李氏第九世李仲、李信及陈家沟的姑表兄弟陈奏庭,三人练了千载寺所传“十三势软手”后,对“通背缠拳”进行柔化后所创的“太极养生功”了。
千载寺董秉乾老的六合枪及春秋刀也分别传到了陈家沟及,据洪洞第七代通背传人许方庆遗留谱中对春秋刀的后记:“春秋刀,过五关,内有常山刀一,偃月刀一,四门刀一,刀一。刀刀不一,不同。其中妙求,不可尽述,惟在熟习善悟者得之。”
洪洞的六合枪谱与王堡枪谱也发生了差异,洪洞枪中有些地方与姬龙峰祖师的枪相似,但这些枪法与唐万义的六合枪谱又不同,苏老泰的六合枪谱首句是:践步梳山赛昆山……。
戚继光在其《纪效新书》中关于拳派时写道:“古今拳家,宋太祖有三十二势长拳,又有六步拳、猴拳、讹拳,各势各有所称,而实大同小异。至今之温家七十二行拳、三十六合锁、二十四弃探马、八闪番、十二短,此亦善之善者也。吕红八下虽刚,未及锦张短打、山东李半天之腿、鹰爪王之拿、千跌张之跌、张伯敬之打……”。
而通背缠拳谱则云:“此拳巧力胜人,全要身手灵活。他如所传之红、炮、飞虎、九拳、长拳,以及罗汉、二郎诸拳,皆以有力胜无力,大力胜小力。此拳是借人之力,四两拨千斤。”
另:“二郎拳”即以上世纪圣佛的明先生(也曾得李凌霞“昆吾剑”真传。本人早年得王家传昆吾剑及谱,得卢振铎大师传六青萍剑、拂尘剑及卢老创的青萍对剑)为代表。少林五拳是元代山西太原人白玉峰所創。白氏武功精深,常游俠四方。金哀正大年間,即公元1224—1232,少林寺僧覺遠上人見少林武功衰敗,得其師恒溫法師之應允,出游四方,拜師學藝。在蘭州遇武功高人李叟,又經李叟推荐,同去拜見游俠于洛陽的白玉峰,后白玉峰、李叟及李叟子隨覺遠上人同歸少林寺,傳授少林寺僧武功。白玉峰留在少林寺有五拳十八手,即龍、虎、豹、蛇、鶴五拳与羅漢十八手。目前少林寺中五拳從德虔所整理的“少林武術大全”一書中可看出,其動作与長拳沒有區別,体現不出龍拳練神,虎拳練骨等的特點,已完全失真,可见原始拳已在少林寺失传。真傳少林五拳仍在民間流傳,難度大,其招勢全部是跌扑滾翻,名稱為“飛龍地趟拳、黑虎地趟拳、金豹地趟拳、蛇形地趟拳、鶴形地趟拳”,五形拳后由滕黑子下传到深县的牛瀚章大师。
(注:從此譜內容看,少林五拳均為地趟動作,姬祖的心意六和拳中毫无地趟动作,所謂“姬龍峰在少林寺根据少林五形拳而創心意六合拳”之論可休矣。而“十三棍曾救唐王”一说,现经考证下来,完全是胡编).
总之,本人的判断是:少林寺的拳法实始自元代。元代的张三丰“先精外家,复而翻之而成内家”(见明王渔祥的著说)。因此说,张三丰不但集李道子、陈抟等前人的养生内功,而且对当时的少林外家拳也深有研究,复而翻之,创内家拳,晚年又创“十三势拳”,并遗留下“十三势论”。
而所谓红拳、炮拳系的“宋太祖长拳,太祖下南唐”等,本人则认为,均是托名“宋太祖”所创,其起源应在元末明初之际。
千载寺的通背缠拳正是借鉴红拳中“三十二势长拳、太祖下南唐”及炮拳中的一些套发展而起,已经柔化,强调“以巧力胜人”,反对“以大力胜小力”的、笨拙的练法,以“缠”字为核心。
此拳的最高武功秘籍招法,称之为二十七“缠手”(摘自通背缠手谱)。这大概是千载寺受“以柔克刚”的思想及千载寺祖师之一唐代李道子的“无极养生功”之影响所致。因此本人推断千载寺是通背缠拳的发源地,也是春秋刀的发源地或关键传承地(心意门也有三刀,祥见本人“阎师谈心意刀法”一文)。
从唐村李氏的第五、第六氏开始习拳可知,千载寺的通背缠拳应在明早、中叶之际诞生,这种强调“柔化”的思想,在“十三势软手”传入千载寺后更加突出了。如李氏第九氏李仲、李信及陈沟的陈奏庭将通背缠拳进一步柔化而创“太极养生功”;王堡的王仲锦在向博长学“十三势软手”及向董老“六合枪”后,在其编著的“王堡枪谱”中也将“六合枪”进一步柔化,而称为“王堡枪”。
千载寺的“通背缠拳”,包含了宋太祖三十二势长拳,其一通背行拳,几乎直接就是是三十二势长拳的拷贝,三十二势名称也一样。因而也导致了当今研究者康戈武先生认为是陈奏庭参考戚氏收录的宋太极三十二势长拳而创陈氏太极的错误结论。事实上,也许陈奏庭根本可能见也未见过戚氏的《纪效新书》。
当时怀庆府地区是十分闭塞的。陈氏太极之所以有于宋太祖三十二势相同的内容,那时因为千载寺的“通背缠拳”包含了“宋太祖三十二势长拳”,而陈奏庭是在千载寺学的通背缠拳(见《李氏家谱》记载),当他与姑表兄弟李仲、李信将通背缠拳柔化而共创“太极养生功”(即现在的陈氏太极)时,自然就包含了“宋太祖三十二势长拳”的内容。“戴龙邦《六合拳序》”是伪文,几乎已成,对此伪文的来龙去脉,本人会有专文论述。
本人去终南山考察过,它属泰岭山脉之一,在陕西周至县,在西安的西南方向160里地处,离潼关近四百里地。终南山有的楼观台,是的发祥地,西出涵谷关后就去了终南山,结草为楼,观星望气,讲经说法。终南山也有佛家的,但从无“岳王庙”。本人所收芷的“武穆”中的目录很完整,但无一与心意理论相合。
随着对“易筋经贯气诀”、“通背缠拳谱”的深入研究,本人越发认为:心意拳是姬祖在精通六合枪、十三势身法精要的基础上,又对通背缠拳十分了解的情况下,根据自己对天上飞的、陆上跑的、水中游的,天地间灵物的会意而开创,全然摆脱了通背缠拳中108势等庞大繁复的全套内容(号称天下拳艺总源),以一本散万殊,万殊咸归一本,至精至简的大道而开创拳法,与陈奏庭、李仲、李信根据十三势拳直接将通背缠拳进行柔化而创的“太极养生功”所走的子不同,“太极养生功”仍未通背缠拳的传统动作模式。而“太极养生功”即当今的陈氏太极似乎尚未脱离传统动作的旧舀。如洛阳、戴氏心意拳要求:“举手不过眉,起腿不过膝”。其他所以拳术都有高手、高腿。
姬祖的“枪”与通背缠拳谱中所收录的“六合枪”有不少相似处,但似乎更精妙了许多,自成一派,这与姬祖超凡的、对大道的彻悟很有关。在这点上姬祖与同样学自千载寺的王堡的王仲锦所走的子也不同,这从与“王堡枪谱”的对比中可看出。也与源自王堡枪及唐村太极的苌乃周所走的子也不同,这从“苌氏武技全书”及目前的苌氏武术光盘上可一目了然。
通背缠拳讲“七十二把擒拿”、三十六盘跌、三十七滚跌,以“缠”字为其最高秘诀。心意拳则不讲究拿法、跌法。姬祖在论到“稍节、中节、根节不明”时,针对通背缠拳中上述内容进行了描述。
原传十三势拳,马岳梁传本人时秘诀有:静、轻、灵、切、恒,以“粘劲”为最高,以达“人不知我,而我独知人”。(本网站太极拳栏目中有马老90岁的推手视频)
心意秘诀有:重动、轻动到最后灵动。“十大要论”中“内劲”一篇也是从“粘劲”为最高内劲,曰:可以使“日月无光”。
通背缠拳战法中讲:“侧身而进,闪惊巧取”,心意拳也讲“束身侧进虎扑羊,以六合枪三尖照及一片射入的原则,兵行诡道。”
通背缠拳讲:“手打脚不跟,十有九掏空”,“远者手,近者肘,不远不近使扳手”这对心意拳理论似乎就是孪生兄弟一样。
总之,河南千寺载与终南山是在姬祖家乡永济的二个相反方向,姬祖师不可能舍近求远去终南山,终南山也无著名的拳术。
看来陈鑫所改编的“三三拳谱”,应该是心意拳谱、易筋经贯气诀及部分通背缠拳谱如七十二擒拿法等三部分内容所组成。既然通背缠拳借鉴当时在少林寺后流传的红拳、炮拳,而姬祖对通背缠拳是熟悉的,待他艺成后,想去少林寺试艺交流就十分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