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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的蝌蚪长不大的孩子——读莫言《蛙》有感

※发布时间:2019-4-29 12:03:37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属马的今年多大今年开始,国家计划生育政策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一对夫妇可以生育两个孩子。实行三十多年的独生子女政策,就此走进历史。

  将《蛙》的最后一页《听取蛙声一片》翻过后,书中的文字、词语、句法争相逃离我的脑海,却有片片飘渺的碎片,在我眼前挥之不去。

  首先是书中的叙述形式,最初使用的格式是作者与杉谷先生的通信,最后却全成了作者的独角戏,连杉谷先生的“回信”都未附上。起初似是作者向他人缓缓讲述自己与姑姑和计划生育有关的往事,而越到后文,情绪的起伏越大,倒像是自己将心中的故事同情感一起,用信的方式长谈。有酒难寻知己,不如举杯邀月独饮。

  《蛙》是诺得主莫言得前最近的一部长篇小说,被认为对他的获起到了至关重要作用。在书中,作者用自己、孩子两个视角,讲述了从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到当今,计划生育政策对自己及周边人生活的影响,同时伴有作者本人对计生政策态度的转变。书中前大部分以自己的“姑姑”为主人公,刻画了一位个性鲜明的计划生育政策的坚定执行者;后小半部分以自己的视角,描绘当下社会与生育有关的侧影,二者形成了强烈对比,于本就跌宕的故事中又添了一份起伏。

  书中的某些东西是变化的,而另外一些则是流动中不变的。二者形成的对比,使计划生育在农村推进时的情景,更全面客观展开于每个亲历或未曾亲历的读者面前。

  书中的孩子是长不大的,他们不会说话,没有成型的意识,只会求母乳与怀抱。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故事,都是被动展开的,他们如此无助且无力:无论是尚处于娘胎中,正处于难产中;还是呱呱坠地的,不幸夭折的;抑或流产而亡的,新生于医院中被众多人照顾的,都是书中的主角,故事都是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而新生儿是不会变的,他们成长后就成了儿童了。他们用自己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永不变化的年龄,向我们讲述大政策对个体命运的决定性影响。

  计划生育刚开始的日子里,千年来多子多福的思想,不断提高的生活水平,难以养育过多人口的国情,使冲突成了必然,而冲突的代价就是一条条鲜活生命的存续与消失。特定的时代,有特定的噬罪者。姑姑,显然,成了大下将那些违反人性的恶都吞掉的人。

  历史记录总是粗线条的,每段历史都有不被人所了解的大量细节,或者只被一部分人了解,他们又逐渐化为一片片尘埃,个人的境遇不会有人记住,而只被当作那一群人的历史被讲述。很多人都没有留下名字,而《蛙》的故事讲述者,是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听过的人。

  小说的最后,时代一变,转眼到了当下,但新生儿永远是长不大的,他们一直用自己的视角在看,他们想要的是同样的母爱、同样的食物和同样的条件,而周围的人全都变了。父母们由面对面的直接抵抗,到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由抢着生孩子而对孩子疏于照顾,到每个孩子都得到最精心的。用新生儿看到的现代化医院与落后的农村相对比,更是直接写出了中国生育的变化。

  书中的蝌蚪,也就是作者,在全书最后已是五十多岁。五十年,一个不变的人,将变化通过一个会变化的人描绘出来,少了强烈而刺激的对比效果,却多了历史沉淀和人生的厚重。还有,受计划生育政策影响,本该正常变化的出生率发生改变,使作者年龄以下的人口分布出现年龄断层。

  四十多年前,作者的周围也都是,忠于职守的姑姑,心直的小狮子,而这都是当年事了。如今,就算有接生的事,姑姑可能也只是讲:你该是相信我这接生过一万名孩子的手吧。

  每个单独的生命体,都是于不变中不断向前发展的,每个特定的群体,都是在不断变化中保持某些不变。他们都将成上泥洼中碎开的小水面,照映出行程中的自己与别人。(作者为郑州外国语学校高二学生)

   文章来源于850游戏博贝棋牌